10.卡洛斯 (1/2)

尤里西斯慵懒地靠在床头，轻轻拍着闽上若，声音又柔又轻：“你喜欢就当故事，不喜欢就当睡前故事，好吗？”

眼神慢慢往上，思绪开始放远，像是在回忆：“数万年前有一个文明，他们刚开始跟你们母星一样，是个低等的文明。”

回忆中的他，面色温暖柔和。“而且，他们星球的生物也和你们人类一样，是个富有创造力和智慧的种族。”

“不过不同的是，人类身体弱小，但他们文明的生物本体强大、性情强势。”尤里西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清冷傲然。

突然，尤里西斯把眼神转回闽上若，掺杂点戏谑道：“套用一下你们近古时期的谚语，再按你们现在的话说。”

“就是出生在罗马……”

尤里西斯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只是，这个停顿有点久，引得闽上若久不见其声，都迟疑地睁开了还是湿润润的桃花眸子。

说时慢但那时快。尤里西斯注意力瞬间就从思绪中抽取出来，还有空闲轻笑了声。风驰电掣中准确地抓住了闽上若伸出一半、又纠结又犹豫想要收回去的手。

手心正对着手背的握在手里，尤里西斯动作慢悠，眼睛带着点难过的怀念，大拇指轻轻的抚摸着闽上若的手背。

并且，在闽上若想要强行收回手的时候，没有放开！

闽上若，黑人问号脸专用j：“？？？”

我还在难过的好不好？！我很生气的！我超凶的！我真的真的很生气很生气的！

闽上若努力用眼神表示出：不合作不配合！对不起我们不熟！用眼神杀死你！

成功把尤里西斯逗、逗……逗笑了？

他用另一只手又摸了摸闽上若的头发，一下，一下，又一下。同时，另一只手的摸小手行为也没有停止。

终于，在闽上若暴躁之前，尤里西斯放开了闽上若刚开始的那只手，却……捂住了闽上若的眼睛。

他慢慢趴下去头虚虚地靠在闽上若肚子上，声音像是从遥远不知处传来：“这个罗马的种群注重发展、注重研究、注重种种都应该或者说都认为是必须注重的东西。”

“可是，却忘了一个最应该注重的——家庭。”正在手脚并用在挣扎的闽上若突然像是被点了远古华夏传说中的穴道一样，停了下来。

躺在她身上的尤里西斯最能感受到闽上若的变化了，无声的勾了勾嘴唇，一双眼睛里满是和卡洛斯完全相同的阴暗执拗。

果然，只有在捂住闽上若的眼睛，或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我才能够这么放肆啊。

声音越来越低沉，让人不知不觉的就感同身受到他的不愉悦的心情，“在罗马文明急速发展的那几千年里，罗马的先辈们大都不曾成家，因为痴于发展。”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新生儿的迅速减少。”声音已经开始嘶哑，就好像是一件被压抑了好久的事情终于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的激动与陷入回忆的难过。

尤里西斯说完，沉默了好久。才慢慢把捂着闽上若眼睛的手放下来，转为搭在她的腰上。就像是陷入热恋的爱人拥抱在一起耳语一样。

闽上若对此皱眉，但是没有反抗，很认真的看着他：“没有补救吗？”

“当然有！”

更嘶哑的声音响起来：“没有用啊。”他抬头看着闽上若，笑容悲凉：“上上，没有用啊！”

“在急速发展的过程中，脑域开发、进化基因、身体加强！”

“罗马文明把身体里外都做到了最为极致的优秀！”

“带来的是……基因不互溶。”尤里西斯惨烈一笑。

这是闽上若第一次看尤里西斯、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卡洛斯这……样笑。

难受，心里有点抽抽的难受。

她伸手向他嘴角的那一抹笑伸去，却被尤里西斯半道抓住，他把脸凑上来，面上不显、一脸平静地像是在安慰着闽上若蹭了蹭。

心里……

满地打滚，乐成了哈士奇：我的！超满足！

面上：“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他们文明的每个个体都是个体，也只能是个体。”

“无法创造出溶有双方血脉的下一代，这就是后果！”

闽上若有点不太相信，或者说不愿意去相信，迟疑着开口道：“无论什么方法？”

“嗯。无论什么方法！”

闽上若：“所以…”

尤里西斯眼里含笑看着她，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闽上若：“为什么是我们文明？”

尤里西斯摇摇头：“抱歉，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闽上若有点怀疑看了一眼尤里西斯，确定以及肯定是不会说了的之后，“嗒……”的一声，把被子蒙上了头。

尤里西斯失笑，也没把闽上若的被子拉下来，继续温柔地哄拍着。

“嗯~讲到哪了呢？”

闽上若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讲到这个罗马文明就是你们文明。”

尤里西斯轻笑了声，眼里、心里满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喜欢的人在身边的闪闪星光。

语气温柔，语调平和：“卡洛斯是我确认是你之后，放在这个文明、也就是你旁边的分/身。”

手慢悠悠地顺着被子滑下，“不过，你别生气。”

再慢悠悠地顺顺的滑上来，“他虽然是我的分/身，但也是个单独的个体。”

停手，握住闽上若抓住被子挡自己，从而露在外面的左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