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母亲心 (1/2)

莫顿中校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慢慢开口道：“上上小时候妈妈也一样很紧张你的，只是上上精神力被吸进魄石了没有感受到。”

魄石，星际科学家为了纪念和记载近古时期公元人生活环境、习俗、文化等，从而以真人记忆进而真实环境模仿和创造的能够容纳精神力具象化的媒介物。

又因其成本高昂以及对精神力阶要求过高，被各大家族和星际民众视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后由于体积小、记录方便、又能与脑神经域相链接实时反应，被少数商家发现商机，深入研究后降低质量与要求下限。从而大批量生产流广于市场，用于作实时反应记录影石。因第一代名魄石，所以后人皆习惯以魄石相称。

吟姣……习惯用魄石记录影像。

再说这边，莫顿中校边说边在思考语气，继续道：“等你长大一点了，吟姣就得上战场了。”

然后越来越顺畅：“所以她是爱你的，但是并不会跟你相处。”

听到这里——

“唉……”闽上若无奈地低下头小小声接近于无声地叹了口气，今日份被当小孩子的惆怅get　!

结果——

果然，莫顿中校丝毫没有察觉到。

再次把被子裹上闽上若，把她搬进来点。继续劝解道：“她一直希望她的上上是一个光风霁月的人，不需要沾染那些灰烬。”

又摸了摸她的头，用最原始的方法感受了下闽上若的体温。“所以她今天有点急了，是她不对。爸爸…”

“代替妈妈跟你道歉好吗？”

莫顿中校缓缓低下身子来，眼对眼、面对面，认认真真地慢声询问她：“你可以……原谅你妈妈吗？”

“唉……”

闽上若继续叹了一口气。直直地看向莫顿中校的眼睛，看着那双平时对他人淡漠却唯独对自己是疼爱和宠溺的黑色瞳孔，此时反射出自己的身影。

依旧温暖。

只是……终究，是抵不过妈妈吗？

闽上若被裹成了一只虫子，也像一只毛毛虫似的慢慢、慢慢地用臀部做支点往后挪着。直到，移到了人与人交往的安全距离之外。

自己裹紧自己的小被子。今天这个夜，是有点冷呀。

把嘴角微微上扬了些，努力地脸含微笑、语气轻快地开口道：“爸爸有没有话还没说完呢？”

“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这样？！”刚开始还语字稍轻，后来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慢，几乎一字一顿地指责。

那双因为人小圆圆的、同样黑黝黝的大眼睛一层一层地染上了星光，星光汇合成了星河。星河又变成了流星，一颗颗地从白皙又紧致的天空滑下。

“砰……”

“太外祖爷爷也是！你也是！妈妈也是！是觉得我不配知道真相是吗？！”杯子被狠狠的掷向了角落，伴随着闽上若的哽咽声。

“还是觉得……”

小小的女孩掀开了被子，从床尾缓缓滑了下去。踉跄了一下，努力地压住哽咽声，站直。“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了？没必要知道？”

莫顿中校急忙把眼神从角落里碎掉的杯子回过神来，“上若！谁允许你这么想的！”

然后伸长双手扶住闽上若的手臂想把她抱上来，慌慌张张开口解释。“你是妈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爸爸千叮万盼来的，怎么可以这么怀疑自己！”

闽上若一把狠狠推开莫顿中校想抱她的手，边说边一步一步后退着：“那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多余的！今天也是，以前也是！”

终于退到一臂之遥处，站立。眼里是见得到的悲伤，痛诉道：“多余的是我的灵魂，是吗？”

“因为掺杂了别人的灵魂了，是不是？！”

看着莫顿中校一脸悲痛却沉默不语。慢慢的，闽上若的精神力开始爆动。随着话语的落下，精神力阶一字一字的突破上升：“所以，哪怕在以人工孕育后代著称的星际，哪怕是你们十月怀胎、十月渴盼的孩子。”

“都无法让你们确认……”

“我是谁？”

“是吗？”

说完，闽上若掐住自己手掌，以缓解力阶急速上涨所带的疼痛感。

同时，信手设了一个阻拦，把惊慌失措意图过来查看她的莫顿中校困在了一定范围里。

自己却缓缓席地坐了下来，面不改色地压制住力阶过速上涨身体却承受不住所导致的血液沸腾，一双因为哭泣过而水汪汪的眼睛静静地看向因为害怕二次伤害不敢撕裂阻拦的莫顿中校。

渐渐地，精神力阶上升速度趋向于平缓。

她终于开口：“虽然你一直对我很亲近，但我一直都能感受到你的隔膜。”

淡淡笑着，笑容无力又可怜，“每次只要我们感情到了一定地步。”

“你就会说——”

“上上，我要出去打仗了。”

终于，不堪忍受的眼眶容不下更多的眼泪，泪痕一点一滴的出现。

“每次每次，都是这句话，一字没少一字没多。”

闽上若松开双手，血滑下来。语气平缓又冷淡：“然后，下次回来开口第一句话——”

“无论说什么。”

“都是若若！”

闽上若偏过头，朝门的方向看过去。又转过来对一脸担心受怕却手足无措的莫顿中校说：“你知道吗？你只有在跟我讲道理和这时候……”

“才会叫我若若。”

话语落，莫顿中校被惊到了，不知不觉地睁大了眼，脑海开始回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