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媚术 (1/3)

大夫散宜生阻谏，伯邑考哪里会听，立马进宫辞母太姬，要往朝歌赎罪。太姬道你父被羁里，你又不在，西岐内外事付托何人邑考道内事托付兄弟姬发，外事托付散宜生，军务托付南宫孩儿要亲往朝歌面君，以进贡为名，请赎父罪。

太姬见邑考坚执要去，只得依允。吩咐道孩儿此去，须要小心。邑考辞去，迳到殿前，与弟姬发言曰兄弟好生与兄和美，不可改西岐规矩，我此去朝歌，多则叁月，少则二月，即便程。邑考吩咐毕，收拾宝物进贡，择日起行。姬发同文武官九十八弟，在十里长亭饯别。邑考与众人饮酒作别，一路前行，扬鞭纵马过了些红杏芳林，行无限柳阴古道。

伯邑考与从人一日行至汜水关。关上军兵见两杆进贡幢，上书“西伯侯”旗号。军官来报主帅，守关总兵韩荣命开关，邑考进关，一路无辞。行过五关来到渑池县，渡黄河至孟津，进了朝歌城皇华官驿安下。

次日问驿丞丞相府住在那里驿丞答道在太平街。次日邑考来至午门，并不见一员官走动，又不敢擅入午门。已往返五日，邑考素缟抱本，立於午门外。少时只见一位大臣骑马而至，乃亚相比干也。伯邑考向前跪下，比干问道阶下跪者何人邑考答道吾乃犯臣姬昌子伯邑考。

比干闻言，滚鞍下马，以手相扶，口称贤公子请起。二人立在午门外，比干问道公子为何事至此邑考答道父亲得罪於纣王，蒙丞相保奏，得全性命，此恩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铭刻难忘。只因七载光阴，父亲久羁里，人子何以得安想天子必思念循良，岂肯甘为鱼肉邑考与散宜生议将祖遗镇国异宝，都进纳王廷，代父罪。望丞相开天地仁慈之心，怜姬昌久羁里之苦。倘蒙赐骸鼻得归故土，真恩如泰山，德如渊海，西岐百姓，无不感念丞相之大恩也。

比干答道公子纳贡，乃是何宝邑考道是始祖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父赎罪。比干问道“七香车是何宝乎

邑考答道七香车乃是一神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也。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自面猿猴虽是畜类，善会叁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簧，翩翩弱柳。

比干听罢此宝虽妙，今天子失德，又以游戏之物进贡，正是助桀为虐，荧惑圣聪，反加朝廷之乱。无奈公子为父羁囚，行其仁孝，一真心。此本我替公子转达天庭，不负公子来意耳。

比干往摘星楼候旨，奉御官启奏亚相比干见驾。纣王道宣比干上楼。比干上楼朝见，纣王道朕无旨宣召，卿有何表章比干奏道臣启奏陛下西伯侯姬昌子伯邑考纳贡，代父赎罪。”纣王命宣邑考上楼，那邑考肘膝而行，俯伏奏道犯臣子伯邑考朝见。

纣王道姬昌罪大忤君，今子纳贡为父赎罪，亦可为孝矣。伯邑考奏道犯臣姬昌罪犯忤君，赦宥免死，暂居里。臣等举室感陛下天高海阔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陈，请代父罪。倘荷仁慈，赐以再生，得赦归国，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万载瞻仰陛下再生之德，出於恩外也。

纣王见邑考悲惨为父陈冤，极其恳至。知是忠臣孝子之言，不胜感动，乃赐邑考平身。邑考谢恩，立於栏杆之外。

而妲己在内见邑考丰姿都雅，目秀眉清，红齿白，言语温柔，不由得心中一荡，虽是狐狸，但现已修成人形，和人一样会春心大动，现见到伯邑考不由得生了爱慕之心，妲己轻卷去珠帘，搭上金钩。

纣王见妲己出来，口称御妻今有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纳贡，代父赎罪，情实可矜。妲己奏道妾闻西岐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无双，人间绝少。纣王道御妻何以知妲己道妾虽女流，幼在深闺，闻父母传说邑考博通音律，鼓琴精，深知大雅遗音，妾所以得知。陛下可看邑考抚琴一曲，便知深浅。

纣王乃酒色之徒，久被妖气所惑一听其言，便令伯邑考叩见妲己。邑考朝拜毕，妲己道伯邑考闻你善能抚琴，你今试抚一曲何如邑考奏道娘娘在上，臣闻父母有疾，为人子者不敢舒衣安食。今犯臣父七载羁囚，苦楚万状臣何忍蔑视其父，自为喜悦而鼓琴哉况臣心碎如麻，安能宫商节奏，有辱圣聪

纣王道你当此景，抚琴一曲，如果希奇，赦你父子归国。邑考听见此言。大喜谢恩。纣王传旨取琴一张，邑考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十捐尖尖拨动琴弦，抚弄一曲，名叫风入松。

“杨柳依依弄晚风，桃花半吐映日红芳草绵绵铺锦绣，任他车马各西东。”

邑考弹至曲终，只见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球，清婉欲绝。今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笙簧箫管，檀板讴歌，觉俗气逼人耳。

诚所谓此曲祗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闻纣王听罢，心中大悦对妲己道真不负御妻所闻，邑考此曲，可称尽善尽美

妲己奏曰伯邑考之琴，天下共闻，今亲睹其人，所闻未尽所见。纣王大喜，传旨摘星楼排宴。妲己又偷睛看邑考面如满月，手姿俊雅，一表非俗，其风情动人。

妲己又看纣王容貌，大是暗昧，不甚动人，纣王虽是帝王之相，怎经色欲相亏，形容枯槁。自古佳人爱少年，况妲己乃一妖魅乎妲己暗思且将邑考留在此处，假说传琴，乘机挑逗，庶几成就鸾凤，共效于飞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