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神死形灭 (1/3)

李水月已死，司马秋雨也重伤不治……

天下武林‘天地春秋’四大高人全部消亡殆尽。

这也许预示着从此江湖格局要重新排序，重新组合。

一个时代结束了……

……

嵩山，少林寺。

大雄宝殿外。

此时的高晓川已经看不见了。

他只能紧紧的握着慕容听雨的手。

口中喃喃的说道：“听雨，你在吗？”

慕容听雨早已泣不成声，她听见高晓川的话就赶紧说道：“我在，我一直都在……儿子也在……千千姐姐和你的黄兄弟我们都在……你看看我们呀！求你了……”

高晓川嘴角还是挂着那高贵的微笑，喃喃的说道：“我看不见了，呵呵呵呵……十几年了，我离开少林这么久，真想再看看嵩山的日出啊！可惜啊……再也看不见了……呵呵呵呵……”

慕容听雨接着痛哭道：“不要紧，不要紧，将来我和儿子就是你的眼睛。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咱们去塞外看雪，去江南赏花，行不行？！求你了……”

高晓川又笑了，缓缓说道：“还记得那首《贺新郎》吗？……睡起流莺语，掩苍苔房栊向晚，乱红无数。　吹尽残花无人见，惟有垂杨自舞。　渐暖霭、初回暑。宝扇重寻明月影，暗尘侵、上有乘鸾女。　惊旧恨，遽如许。”

慕容听雨还是悲声说道：“怎么不记得……江南梦断横江渚。　浪粘天、葡萄涨绿，半空烟雨。　无限楼前沧波意，谁采苹花寄取？　但怅望、兰舟容与，万里云帆何时到？送孤鸿、目断千山阻。　谁为我，唱金缕……”

高晓川听完苍凉的哈哈大笑起来，血也一口一口的吐了出来。

但是他还是说道：“千千，你还记的那首，霜降碧天静，秋事促西风……寒声隐地初听，中夜入梧桐。起瞰高城回望，寥落关河千里，一醉与君同。叠鼓闹清晓，飞骑引雕弓……还记得吗？”

花千千也急忙抓住高晓川的手，也已然是个泪人了。

她已经泣不成声了，但是还是缓缓说道：“岁将晚，客争笑，问蓑翁：‘平生豪气安在？走马为谁雄？’何似当筵虎士，挥手弦声响处，双雁落遥空。老矣真惭愧！回首望云中……！不敢忘……”

两首词。

三个人。

此情此景，让旁边的人都听得唏嘘不已。

高晓川喉咙里又是一口鲜血上涌，缓缓说道：“黄兄弟，黄兄弟……”

黄卷也在一旁说道：“大哥，我在。”

高晓川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嘱咐你的事，你千万不要忘了。还有，你一定要把司马姑娘找回来，好好待她，大哥对她爹的罪孽，你来慢慢还吧……你现在虽然还有一丝残存的‘清风’真气，但是已经没有了武功，还断了手，要好好保重啊！将来大宋就靠你了，这次我是真心求你，不再是我的局了，是真的……”

黄卷已然是泣不成声，只有不住的点头。

高晓川又淡淡的说道：“陛下的病已经很重了吧？”

白莫在一旁急忙说道：“回王爷，陛下也是时日无多了，也许就这两三个月的事了。”

高晓川苦笑了笑，又说道：“是吗！看来，朝廷里的对决也要提前了。白公公，戴小风的身份我也猜个差不多，他刚才对我做的事我也知道为什么……希望，你好好管管你这个子侄辈的人物，他是个人才，让他好好给朝廷效力，本王的神武军将来就靠他了……有他在，有神武军在，外敌不敢欺辱我大宋……拜托了……”

白莫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放心，老奴一定看好他。”

高晓川笑道：“那就好，他和赵小玉都走了吗？”

白莫又说道：“他们一看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刚才就已经离开了……”

黄卷这时说道：“大哥，难道你的伤真的无药可救了吗？你刚刚醒过来，不能这样离开我们啊！大宋还需要你……”

高晓川又淡淡的笑道：“我刚才强行入魔，又使出了真正的‘天雠’一剑！心魔的反噬已经来了，我也躲不开啊！已尽了人事，听天命吧……”

黄卷听完已经是泪流满面，又是一咬牙说道：“怎么会这样？！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好人都不长命，坏人却可以享尽人间荣华！这是为什么？！！”

高晓川突然高声长叹道：“是啊！天道无常啊——！！”

有求这时也是脸上挂了两行清泪，缓缓说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高晓川一听是有求的声音，顿了顿说道：“希望你回到京城好好辅佐太后和莫姑母，不要让皇位落在奸人手里。蔡确原来也是有一段时间是支持变法的，他也许还可以拉拢，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就看着吧……”

有求只是看着山间的一轮红日，没有说话。

高晓川又说道：“你附耳过来，我还有句话要说……”

有求缓缓的靠近了高晓川，高晓川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已猜出莫姑母和你的关系，不要恨她，也不要恨高家……要恨就恨我吧！还有，明月这个小丫头心机深重，不可不防啊！切记不要让她知晓你的身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风很凉，掠过了高晓川的脸。

他眼睛和嘴角的血都已经慢慢的干了。

众人一看急忙大呼高晓川的名字，高晓川好半天才动了动嘴角说道：“孩子……”

慕容听雨急忙把孩子放在高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