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潮汹涌 (1/2)

燧人氏一摆手，正色道：“我知道，你母后也清楚。伏羲刚出生时，圣母娘娘亲自来了一趟，并将前因后果据实相告。我不管什么前世羲皇，如今的伏羲只是个懵懂稚童，是我的至亲骨肉。”

风牧抬头望天，道：“终有一日，他会觉醒前尘往事。那时候，他或许会重新变成妖族的羲皇。”

燧人氏怅然一叹，道：“将来的事，谁能说准？今生我待他以至诚至情，倘若他将来明悟前世，对人族起了歹意，那就算我燧人氏瞎了眼。届时哪怕拼上这条命，我也决计不会让他如愿。”

感受到了燧人氏的坚定决心后，风牧目光一凝，郑重道：“父皇既有此心，我们就更加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加强对伏羲的教导，设法让他彻彻底底地融进人族。”

燧人氏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风牧眼眸中精芒闪烁，道：“我准备带伏羲游历洪荒，遍访人族部落，从小灌输他是人族的思想，明确他人皇的责任。长此以往，未必不能将妖族的羲皇彻底变成人族的人皇。倘若当真能将他拉拢过来，女娲娘娘跟人族间的牵连必将更加紧密。”

燧人氏脸上闪过惊喜之色，继而又微微皱眉，无奈道：“你的想法是好，但太清教主一年前曾亲临燧明部落，命玄都收伏羲为徒，并留在燧明部落亲自指导，旁人早已插不上手。”

风牧闻言，脸上闪过凌厉之色，难怪他感觉伏羲小小年纪就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质，原来是太清圣人搞的鬼。

显而易见，他想把伏羲养成洒脱逍遥，万事不羁于心的性情。这种性情不能说不好，但绝对不能出现在人族共主身上。否则，他会心甘情愿地领着人族当一群待宰的羔羊，永永远远地匍匐在诸圣脚下。

想到此处，风牧心中怒火上涌，冷声道：“我教导自己的弟弟，别说玄都，就算太清圣人也没资格阻止。”

燧人氏担忧道：“牧儿，切记注意尺度，如果当真触怒了太清圣人，即使他忌惮后土娘娘不会取你性命，但一番责罚是免不了的。”

风牧轻笑，安慰道：“父皇安心，孩儿自有分寸。对了，在我来时，沿途经过一些的人族部落，发现不少部落中都挂起了图腾，部落族人纷纷祭祀祷告，这是怎么回事？”

燧人氏脸上露出愠怒之色，恨声道：“这万年以来，人族蓬勃发展，空前繁荣。然而祸福相倚，人族增长的气运遭到了他人的觊觎。这些人没胆量，也没本事跟圣人相争，但却另辟蹊径，以法术折服了不少人族的部落，以神灵之名令族人祭祀，利用图腾来抽取人族的部分气运。”

风牧心中一沉，皱眉问道：“他们就不怕触怒圣人？”

燧人氏苦笑，感慨道：“对于这些，圣人也是默认的，他们吃肉，总得留点儿汤水给别人。只要这些人知晓分寸，别做得太过分，圣人们也懒得理会。到头来，倒霉的只是人族而已。

这些年来，我联合缁衣氏、有巢氏剿灭了不少所谓的神灵，但对于整体人族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不仅如此，我还在某些部落中察觉到了大罗金仙、乃至准圣的踪迹。”

“人族的情势竟然危急到了这般程度？”风牧暗暗心惊，有大罗金仙，甚至准圣大能都将触手伸向了人族。

燧人氏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道：“据我所知，目前人族至少有九个部落的背后存在大罗金仙的影子。这些部落早已脱离首阳山的辖制，将来甚至可能成为伏羲继位天皇的阻碍。”

风牧眼神中乌云密布，严肃道：“阻碍倒不至于，他们没胆子违逆圣人，自然不敢否认伏羲的共主地位，不过阳奉阴违是跑不了的。

我所担心的是，若不能及时敲掉他们，这些所谓的神灵会一直吸附在人族身上吸血。更可怕的是，其他的洪荒修士见有利可图，肯定也会有样学样，一股脑地扑上来。

到那时，人族究竟是洪荒之主，还是万族口粮？”

“什么？”燧人氏脸上闪过骇然之色，眼瞳猛得收缩，他之前一直在考虑人族现状，没意识到图腾的危害。如今听到风牧描述的场景，他才意识到人族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再迈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风牧越想越觉得蹊跷，突然间，他神色骤变，恨声道：“呵呵呵，众圣打得好算盘。他们是要拿人族做载体，将洪荒所有的争斗都聚拢在人族身上，以此来重立洪荒的新秩序。”

燧人氏虎目直瞪苍天，眼中怒火燃烧，一股决然地气机轰然蓬发，咬牙道：“欺人太甚，我人族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合族陨灭，你们也休想如愿！”

“父皇，冷静！”

风牧低喝一声，唤醒暴怒状态的燧人氏，劝解道：“以你我二人的力量，对上圣人无异于以卵击石。贸然行事能不能撞破网犹未可知，但咱们这条鱼肯定是要死。到时候，诸圣再扶持其他的族人，照样掌控洪荒，人族依旧会沿着他们划定的轨迹跌入深渊。”

燧人氏喘着粗气，焦急问道：“牧儿，你能看清其中的脉络，可有应对之策？”

风牧眉宇间显露出一缕煞气，道：“目前，想要缓解人族情势，那就必须以雷霆手段将伸进来触手尽数斩断，以杀戮暂时震慑住洪荒百族的贪欲。”

燧人氏眉宇皱起，不甘心地问道：“只能缓解？”

风牧目光幽深，道：“诸圣是以贪欲引诱洪荒强者入局，只要人族的气运还在，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