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捉虫） (1/2)

夏博远不知道要怎么给韩岱继续治疗了。

韩岱自己也认出了这双手：“这是戚扬的手吧？”

夏博远觉得自己此刻露出来的笑容，应该特别的……苍白无力。

在他那浩瀚如海的病例库里搜索不到类似的案例，夏博远想了想，觉得要下狠招了：“不然我们再试试药物疗法？之前有给你吃过的那种。”

韩岱回忆了下，以前进行过半年的药物疗法，所吃的是一种会让他感到恶心想吐的药物，只要看到有感觉的手，就吃下这种药片，不一会就会恶心想吐，但并不会真正的吐出来。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在大脑皮层里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即：对手有感觉——心理不适，想吐，这个行为所不对的。从而达到抑制生理反应的目的。

根据他的记忆，只要停止吃药，原本让他有感觉的手便只会产生心理厌恶。不过倒不会吐就是了。

“行。这次要怎么吃？”韩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愿意做一个配合的病人。

“鉴于你只对戚扬的手有感觉，我建议你这几天早晚两片，服用药物后你就看戚扬的演奏视频半个小时，等你产生恶心的感觉时再停下来。”夏博远将治疗方案告诉他。

“对了，记得挑蓝光版本，而且一定要近距离摄影，让你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双手。这样才能形成强烈的条件发射。”夏博远再强调，这是最关键的部分。

“行。”韩岱应允，这点痛苦并不算什么。

“我先给你开一周的药吧，每次吃完药之后发信息告诉我你的感受。我再相应地对后面的疗程进行调整。”夏博远在韩岱的病历本上记载清楚今天的治疗内容，“处方药必须从诊所走，明天我开好药给你顺到你家去。”

韩岱起身，准备走了：“明天我有节目要录，你放邮箱吧，钥匙你有。”

两人说完，夏博远将韩岱送出门去，这才回到书房，继续看韩岱的病例本。

他有一个猜想。但是他不能提前说，且看韩岱吃药后的反应吧。

或许韩岱的身体能够告诉他，到底是猜想还是事实。

韩岱随后就开始了为期三日的“第一疗程戒断戚扬双手的药物治疗”。

第一天早晨，观看戚扬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的参赛视频30分钟，服用药物1片。服药后，观看视频2分钟产生感觉，十五分钟后产生呕吐反应。

……

第二天早晨，观看戚扬在李斯特国际钢琴比赛上的参赛视频30分钟，服用药物1片。服药后，观看视频5分钟产生感觉，十分钟后产生呕吐反应。

……

……

……

第七天晚上，观看戚扬在布索尼国际钢琴比赛上的参赛视频30分钟，服用药物1片。服药后，观看视频30分钟产生感觉，一分钟后产生呕吐反应。

韩岱这一周推掉不必要的采访、节目的同时，戚扬忙着和锦州交响乐团的成员们进行彩排。

这个交响乐团和戚扬算是老搭档了，之前就在泸州合作演奏过钢琴协奏曲交响音乐会，戚扬当时和乐团磨合了三个月，最终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演奏效果。这次在帝都举行的钢琴协奏曲交响音乐会的曲目与上次差不多，所以不需要像上次那么久的排练了，乐团的人只是提前了两周过来。

老朋友见面分外开心，戚扬在酒店定了几个包厢，给乐团接风。温强一开始说没空，听说乐团的小提琴首席王宸文也来了，最后也赶过来帮戚扬接待。

戚扬今天特别高兴。他没什么同龄的朋友，为数不多还在联系的好友都是这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同学，只是大家分散在五湖四海，一年也难得一聚。只有戚扬偶尔去美国、欧洲表演，亦或者他们来中国表演的时候，才能够凑在一起聚一聚。

王宸文则是他在国内最谈得来的朋友了。虽然是上次合作演出才认识，但是两个年级相仿，又都长得帅气逼人，彼此见面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交流下来，发现两人都是从小学乐器、参加比赛出名。只是后续发展不同，戚扬出国在国内一直发展参加乐团。

相同的经历，又都是开朗的性格，彼此很聊得来。

但是王宸文和戚扬有一点很不一样，他是个妇女之友，把乐团上上下下，年龄跨度从20多到40多岁的女性们都哄得开开心心的，

戚扬就不行，让他安慰、开解女孩子，他宁愿练上一天钢琴。

因为人多，两人交换一个之后电话联系的手势，就没有细聊。

因为泸州的天气和锦州相差很大，乐团的人需要休整适应，乐器经历长途跋涉也要维护，所以戚扬和乐团的彩排并没有第二天一早就进行。

因为新的演奏专辑就要上市，戚扬又被温强拉着去拍摄了宣传照，连和王宸文约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等到他终于有空可以约王宸文时，韩岱先联系他了，所以重色轻友的他，毅然决然地将王宸文排到了第二位。兄弟，想必你知道了也会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吧？毕竟没有什么是比看见朋友幸福更好的事情了！

收到韩岱经纪人高楷短信的戚扬，心情激动了小半宿。近十天没有联系，但是那日在工作室听见的话，却话犹在耳。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为自己第二天如何面对韩岱，能够既不暴露已经知道他喜欢自己的情况，又能够适当地“勾引”他的方法。

谈恋爱如果只是傻乎乎地等待对方来追自己，很有可能就被半路截胡了。之前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