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单兵深入 (1/2)

行军路上，众人一言不发，段影偶然投向阿蛮的目光也在段玉羲冷冰冰斜来的一眼里终结，没滋没味的赶了几天路，段影走路都是“大”字型。

更让他咬牙切齿的是，段玉羲却还是那般风华无两的样子。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阿蛮一路上将两人的眼神来去看在眼里，越发沉默。

越临近南疆，他就越害怕。

甚至连休息的时候也不得安宁。

梦中一会儿是嬉笑玩闹的少女在用脆生生的声音喊他：“蘅哥哥，我长大嫁给你好吗？！”，一会儿却又是一个瘦小的身影，睁着亮晶晶的眼，吃饭的时候喊他，练兵的时候喊他，胡闹的时候喊他，撒娇的时候喊他……

“阿蛮”

“阿蛮”

“阿蛮”

……

“蘅哥哥，快回来吧。”

阿蛮惊醒，冷汗潺潺，身旁是段影关切的眼神：“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阿蛮摇了摇头，口张了张，到底什么都没说。

段影看着面色苍白的阿蛮心疼极了，说着就要去叫军医，被阿蛮一把拉住了。

段影立刻回握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头顶上段玉羲的声音传来：“哟，需要大夫？”

“怎么回事？”

容诀也凑了过来。

段影立马收回自己手，站着装大将军的范儿。

阿蛮那手却还保持着空握的姿势，一动未动。

“我来看看。”

“你看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听闻镇南将军师从医圣，莫不是真的？”

“……不、不会吧……”

段影说完心里就有点忿忿不平，能文能武还会医？穿越的金手指是不是开错人了？！谁才是主角？！老子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段玉羲看段影脸色不好，以为担心阿蛮，冷哼了一声就要探阿蛮的脉，阿蛮拒绝道：“不过是个噩梦罢了。”

“哦？”段玉羲式怪腔怪调出现：“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噩梦，还是看看好，免得成为负累。”

容诀听了也有点觉得不妥，更何况段影，分分钟想跟他掐架。

但到底还是没言语，就算是个赤脚大夫，看看也好。

阿蛮见如此，便让段玉羲探了，段玉羲探完冷笑道：“思虑不要那么深便什么毛病都没有。”

言下深意让容诀皱了皱眉，便跟着段玉羲走了。

段玉羲走了两步见段影还没跟上来道：“还不走？”

走什么走，我跟我的亲卫在一块儿不行吗？

话都到嘴边了，段影本来要去拉拉手的，结果看着段玉羲投过来的眼神杀，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他们都看着呢，我……你先好好休息。”便跟着去了。

阿蛮看着段影的背影喃喃道：“是他们看着，还是他看着……”

到了边境驻扎下来，段影趁着其他两位将军派人打探现下状况和边城消息之余去找阿蛮，多日来他一直很担心阿蛮，但就算不是段玉羲，他也不敢来见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心太大了。

就算阿蛮说没关系，那怎么会真的没关系，打的是他的国家，就算失忆了全都不记得，毕竟是故乡，就凭这两个字也该有那一腔热情，并不是谁都跟自己一样爱国之情稀薄得可怜。

真的不该带他来的。

段影沉重的叹了口气，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阿蛮，心里觉得更沉重了。

他脑中一遍一遍想起阿蛮对着故乡方向行礼的画面，那么深沉的热爱。

唉，都怪皇帝，听老子的主和多好。

段影陷入每日按顿数落皇帝的日常中。

议事营中，容诀和段玉羲根据打探来的消息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容诀：“荞麦城内百姓生活有条不紊，不像之前说的兹扰边民不堪其乱的样子。”

段影听了白眼一翻，荞麦，啧啧，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吐槽粮食国命名标准，但是忍不住。

段玉羲看了段影一眼：“问了些边民，说与南疆互通有无未曾断绝，只不过有些南商脾气不好，来去匆匆的，与其说在通商，不如说在找寻。”

段影觉得轮到自己发言了，于是问道：“找什么呢？”

“……总不过是人或者物。”

啧，说了跟没说似的。

容诀想了一下，道：“看来还是得先派人进入南疆打探他们的内部情况。”

段玉羲点了点头，却道：“不过我们此来浩浩荡荡，怕是早已引起那边的注意了，他们加强防备的情况下，人不一定能进得去。”

段影看了看他俩，觉得又轮到自己了，于是一拍桌：“我去呀！”

“……”

“……”

容诀和段玉羲静默了一瞬，正打算说点别的，段影怎么能容忍别人无视他呢，所以一股脑儿的跳上桌道：“你们不知道我的亲卫兵是何来历吧，他就是南疆人，有他带着我，一定能进去！”

段玉羲继续无视，容诀却想了想，道：“他既是南疆人，又怎会帮着我们麦香？”

段影本想说他是我的人当然向着我了，但瞟了眼段玉羲，又生生憋回去：“……他失忆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总不会害我的，放心吧，关于他这方面，我以项上人头作保，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只管说，同不同意吧？”

“不行。”

“倒是可行。”

容诀诧异的看了段玉羲一眼，继而道：“飞影将军愿意用人头作保确实值得信任，但战场上，你一人的头和成百上千的性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