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赌棋 (1/2)

九胜和静月在对棋，一屋子都围满了人。尚琰好生奇怪，就走了过去，大家给他让开了路。告诉他，他俩设了赌局。若是九胜赢了，静月要给他侍澡。若是九胜输了，他可要扮女装，西安城里走一圈。赌得这么大！尚琰暗道，他有心看九胜出糗，便走到静月身边帮她看起棋局来。

此刻海棠正在膳房忙得不可开交。她并不会做菜，除了娘亲要求她会的那几道，其中一道就是鸭饺。小时候还在京师应天住的时候，尚琰在她家每每吃到都赞不绝口。后来大了，娘亲就非得要她学会了去。

正巧今天大胖买了只鸭子，本准备炖汤的，这会就给海棠要了去。她烧了开水，一勺一勺浇淋下去，直到把鸭子烫干净了。才又起了一锅水再烧开，再煮一遍鸭子，一滚就好。让掌勺的大厨王伯帮她剁成对称的大小均匀的一块块，再用小碗一碗碗装好整齐摆进蒸笼。

用来蒸鸭子的水可就更讲究了，海棠把膳房能找来的大料草药，姜，盐，酒，蜂蜜，枸杞，人参，桂叶，八角，肉蔻等等一股脑得统统放了进去。煮开后，每碗都舀上一勺浇下去，然后继续蒸煮。

王伯说他做厨子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做法，只担心海棠要浪费一只鸭子。可是闻到蒸笼里那四溢扑鼻的香气，也忍不住流了口水下来。

盈月那会出了尚琰的房门，可就跑去跟吴妈妈告了一状。说海棠如何厚颜无耻，水性杨花，勾搭了九胜不够，又勾搭了世子。又说海棠在世子面前如何卖弄风骚，如何逢迎谄媚。直教吴妈妈快快把她赶了出去，凝香阁不能留这样的人。

刚刚海棠那几支曲子，吴妈妈在楼下也都听见了，竟没想到海棠深藏不露，秦筝如此了得。再看看盈月那拉长的苦瓜脸，若她是世子，两人中必选一个，她也选海棠。可是盈月也是自己一手扶起来的，总不能砸自己招牌。只得好言安慰了几句，就借故走开了。

姑娘们前门应客，吴妈妈一般就在后院走动。没什么大事，她也不出来，尽量给年轻人自在。今天静月跟九胜下了赌棋，她这才过来看了一眼。他俩的事早就家喻户晓，也是时候瓜熟蒂落了。所以这场赌，吴妈妈也就默认了。直打趣让静月手下留情，别让九胜输得太难看。又见尚琰醒了来，便差人把海棠找来，悄声让海棠伺候好世子，她今天什么活也不用做。

海棠只得把锅里的事拜托了王伯，去到雅舍，看到一屋子的人，就侍在门口等着。九胜穿过人群，看到她，就喊她进去。让了半个位置给她，一脸殷切道：“海棠快帮我看看，该如何？“

海棠从来没在凝香阁与人对过棋，棋艺无人可知，就是伺候九胜与静月对棋时也从来不参与自己意见。九胜这会这么说，不过是想向尚琰暗示他和海棠有多亲近。可尚琰根本没在意，一心只看着棋局。倒是静月听懂了，心下又有些不快起来。

海棠站到棋盘边上，观望了一下，见尚琰帮静月下得几步的确有几分凶险，不过也不是不能破，便教了九胜。果然，几步之后，九胜又反败为胜了。

尚琰就拿眼睛问海棠：你怎么可以帮他？海棠就回：你不也在帮静月？两人明里来暗里去的又斗了几步，尚琰没料到自己节节败退。心里一推，就想重来，于是说道：“海棠要不我俩赌一局吧？“

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嫌事多，这会听到尚琰说的，都起了哄：“哈哈，让海棠侍澡。”“殿下输了穿女装，不好吧？哈哈。”

“你们就是俗。”尚琰回头看了他们一圈，说道，”若是海棠输了，海棠可跟我去一趟华清宫。若是我输了，我便由海棠差遣做任何一件事，这样如何？“说着，就笑着看向海棠。明摆着，他是要占尽便宜。他心道海棠对自己起了意就不会让他出糗，无论棋上输与不输，他都是赢家。

“哇，赌这么大，比侍澡还大。“”哈哈，差遣殿下娶了她，殿下可如何是好？“众人又七嘴八舌热议起来。

海棠不应答，只拿眼睛问他：真要赌？尚琰就用力点下头：嗯！海棠就迎上他：“好，我跟你赌。“

这下，热闹开了。尚琰领头回到他原先呆的雅舍，令人置了棋盘。一屋子众人也都跟着过去观战，这里就只留下了九胜和静月对视。“这叫甚事？“九胜窝火道。明明自己的主场，竟被尚琰抢尽了风头。明明自己中意的女子，可也被尚琰明着抢去了。

静月就把在秦王府门口见到海棠的事说与他听。”竟有这样的事？“九胜心里又添了一把火。两人也没心思再赌下去了。九胜拉过静月，心里直道还是静月待他最好，便把她搂怀里亲热缠绵了一番。

这边，尚琰和海棠上了弥勒榻，两人盘腿对坐开起战来。众人可也围了三层又三层，都看好着榻上的两个人。

“我让你先手。“尚琰说着，把黑子递给海棠，”免得有人说我赢得不厚道。“

“甭。用猜拳以示公正。免得有人输了都说是让了我的。“海棠以牙还牙道。

尚琰这就笑着，与她猜了拳。还是海棠先手，她便先落了子去。开局平稳，尚琰不免有些大意轻敌，心绪都飞到华清宫去了。

早在唐朝，那里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巢情水，现在是他王府御用的避寒之地。里面几个温泉汤池，他最常用的就是海棠汤，那个池子最是小巧精致。他记得他第一次身下**就是在那个池子里沐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