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选择 (1/2)

楚莫和黄斗被带进了山顶的洞窟里。

洞窟黑漆漆，全身都虚弱无力的两人被扔在地面上，那两只鬼魂在来到洞窟的前面就不跟进来了，楚莫抬头，前方的石台上，有一只巨大的黑影蛰伏。

看得清晰了点，竟然是一头体型巨大的猛虎！

它不像楚莫曾经看见过的那只二阶妖兽剑齿虎那样拥有长长的剑齿，平平凡凡，仿佛就像是一只普通的妖兽。

“没有想到，本王一睡就是百多年过去了。”

这条猛虎口吐人言，楚莫只觉得无尽的凶戾之气扑面而来，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一种短暂的幻觉——一头黑色猛虎来势汹汹，不可匹敌，它的血盘大口张开，露出狰狞都有獠牙，洞穿了楚莫半边单薄的胸膛以及脖颈。极度的恐惧涌上心头，如同一座大山，压迫得楚莫呼吸困难。

原来是一头虎妖！

楚莫心里了然，心里更加苦涩了。

妖兽之所以称为妖兽，是因为野兽成精，拥有了妖力，才被称之为妖兽。而唯有开启了真正灵智的妖兽，才配被称之为妖。

原来，小时候经常听的那个黑虎妖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也怪不得村里的大人们严厉告诫不准上山顶，有这么一头虎妖在，估计就算是大伥村全部的人都聚在一起，也不够它杀的吧？

若是换在山的外面，这种可以称作是“妖”的存在，从来都是大伥村的猎队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根本就惹不起。

只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山顶上有这么一头危险的黑虎妖在这里建了窝，祖先们依旧要在这里建立起村子呢？

即使祖先们知道黑虎妖陷入了沉睡，但总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啊！

楚莫感觉到不可思议，难以理解。

“死定了。”黄斗低声说道：“对不起……”

是他怂恿楚莫上山顶的，此时的他感到十分愧疚，将头别过了一边，感觉没脸面对楚莫。

楚莫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说道：“对不起什么，是我自己也想要上来的，怨不得谁。”

楚莫想的很开，既然都已经死定了，那么即便说再多埋怨的话也无济于事吧？只希望自己死后，不要成为一只怨鬼就好。

但是即使是这么说，楚莫的眼眶也湿润了，毕竟不过**岁的孩子而已，即使平日里再皮再野，打架再凶，面临死亡能够做到不崩溃，内心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的强大了。黄斗比楚莫更加不堪，只是听了楚莫这句话，本来还能够忍得住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他忍着哽咽，断断续续。

“对…不…起…呜……！”

黄斗放声大哭。

黑虎妖站了起来，体长起码近七米，四肢着地都起码有三米高，它缓缓靠近黄斗，一张硕大的虎脸距离黄斗不过几公分的距离，长长的虎须都触碰到黄斗的脸颊了。

极近的距离里，黄斗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头黑虎妖的额头上，那个“王”字微微皱起。

“吼！”

黑虎妖咆哮，正正冲着黄斗，黄斗的眼泪都凝固在眼眶里，打着转不能落下。

黄斗已经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孩子，你想活吗？”

黑虎妖低声说，声音听起来竟然显得很温和。

楚莫瞪大了眼睛。

黄斗使劲的点头：“想！”

“可是你们俩只能活一个。”

黄斗愣住了：“为什么？”

“为什么？那本王告诉你，人类的愤怒、羞愧、怨恨、恐惧……你知道吗？味道很好的啊！”黑虎妖此刻竟然笑了起来，它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人性化，犹如恶魔。“真的就只能活一个。”

黄斗陷入沉默，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脸色渐渐扭曲。

楚莫也愣住了。“只能活一个……”他低声呢喃，然后心里猛然间生出狂躁的怒火。

眼前无力的现实，明确的告诉楚莫他切切实实的是一个弱者的事实。无数个清晨、饷午、夜晚、习武炼体，如楚羌等长辈的告诫犹在耳畔。

“如果你不够强，那么等到你们长大以后，加入狩猎队你打不过妖兽，妖兽闯进村子，你们守不住。到了那时，呵呵，不仅你自己将会面临生命威胁，就连你们的亲人、朋友，就这样在你们面前逝去，你也无能为力！”

“我大伥村的男儿，绝不允许畏惧死亡，你们要明白！”

“害怕痛苦吗，失去的痛苦，害怕的话，就不要想着偷懒，给我认真的练！”

楚莫想挥起拳头，可是巨大的恐惧感已经将他的所有勇气都淹没了。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理，既愤怒、又狂躁而害怕，又有点蠢蠢欲动的、不顾一切的战斗**。

“都是一样的美味啊！”

黑虎妖砸吧着嘴，“本王很难选择啊，你们选好了没有？”

“我选你死！”

一道被压抑到了极致的怒吼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如同惊雷般，在黑虎妖的耳边炸响。

不是楚莫，是黄斗。

这一道声音也响彻到了楚莫的心里，楚莫只觉得心脏犹如遭受到了重击，砰砰的跳，全身的热血都燃烧起来了。

黄斗扭曲着脸，极致压抑的怒火让他的虚弱一扫而空，爆发出了远超平常时的力量与速度，一拳砸向黑虎妖的头脸。

“哦？”黑虎妖惊异，它是没想到这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勇气。黑虎妖动都没动一下，就有一股黑色的妖力在黄斗的背后成型，竟然直接就这样将黄斗给定在了半空中。

“选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