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左舟山洞 (1/3)

下午一眨眼过去了，太阳了无声息的下山了，悄悄的夜晚来临，树林里刮起冷风，呼呼的从村子里的每一条街道经过。巨雕使得人们都呆在家里，今夜的晚会取消了，家家户户做起饭来，炊烟在月色朦胧中冉冉上升。

砍柴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拉车轱辘轱辘地大声转着，又消失在房门的关闭声里。柳申在后面卸下木头，方庸扛着一大摞木材，踏着疲惫的脚步走进院子来，经过最近几天的采集，柴房里已经堆满木头，新来的木柴只能堆放在厨房门口或者院子里。

金子小小的身子在人群里穿梭着，他也学着大人们抱着一块大木，努力在大家脚下逃开，来回跑几趟后，他便累得气喘吁吁了。

瑶琴于是招呼他到厨房里帮忙把东西端到客厅里，今天的人很多，除了我们一伙五个人外，孙寅笠也被留下来吃饭了，柳申和他即将过门媳妇也在，他媳妇是个矮矮胖胖的女孩，头发绑两条小辫子，走起路一颠一颠的，说话的声音总是小小声，畏畏缩缩的。

她是个跛脚女孩，从脖子到左脸有一块难看的疙瘩，像是火烧过留下的疤痕一样。听瑶琴说，她曾经受到狮虫的袭击，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那些伤都是那次意外留下的。

柳申很喜欢她，她在傍晚的时候来到院子后面等他回来，像约定俗成一样，柳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直到看到她才放心。

我好生羡慕，方庸回来都没正经看过我，亏我还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帮忙搬东西。

我满怀一肚子的怨气，搬一半就不搬了，想跑到厨房里帮忙，瑶琴却说没什么我好做的，金子一个人就够了，我又跑到客厅，见她们已经把食物端放好在地上了。

地上铺了一张米白色的毛毯，食物并没有多精工细作，大块的卤成黑色的肉盛在盘子里，浓郁的汤放在盆里，中间放了一根大瓢羹，蔬菜也洗干净放好，却是生的，地瓜烤熟放在肉旁边，既没有碗又没有筷子。

难道它们是用手抓着吃的？我正想着，方庸走了进来，我瞧见他了，就不叫他，他看着我，说：“他们都是用手抓着吃的。”

“我才没想这个问题。”我说。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在毛毯边坐下，又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对我说：“过来。”

我蛮不情愿地走过去，这时候才想起我了，真让人不爽。

“今天都做了什么？”他笑眯眯地问。

我还没回答，王昊走了进来，一边嚷道：“饿死我！”一边往他身边坐下，又跟我打了声招呼说：“姐。”

他看着我，既兴奋又新奇，开口就让人讨厌，他说：“能看到你离开房间实在太不容易，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是巴不得我在床上躺着。”也不知倒霉还是真的身体差，话才说完不久，我就猛地打了三个喷嚏。

王昊揪住机会就叫道：“你看你看，我看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不知什么时候，周洁走过来了，并坐在我旁边，她说：“会不会是早上着凉了啊？”

她把我吓一跳，大家陆陆续续的走进来，做好位置就准备吃饭，金子硬插在瑶琴跟孙寅笠旁边，却被孙寅笠抓了起来扔到柳申身上，柳申又把他扔到炑十墓身上，金子看到炑十墓，又自觉的爬到周洁旁边坐好。

我原以为还要进行饭前祷告之类的事情，没想到人一坐齐，就开始大快朵颐了。才开始吃，柳申就问孙寅笠道：“寅笠，你说的山洞是怎么回事？左舟山什么时候出现你说的那个山洞呢？”

“不清楚，今早我去打猎的时候才发现的。”孙寅笠说，他一边回想一边慢慢地说：“山洞隐藏在树林里，离它最近的几棵柏树都死了，有邪恶的气息从洞里露出来，我怀疑那洞是狮虫的杰作，也许里面还藏着不少狮虫，我打算过几天组织村里的人去看一下。”

“山洞毕竟在我们经常去打猎的地方，看一下也好，不过要小心。”柳申嘱咐道：“最近狮虫越来越猖狂了，它们甚至跑到山下大肆捕猎，照这样下去，很快满山都是狮虫了。”

“这头熊就是被他们赶上了的！”金子叫道。

孙寅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插嘴，金子又嘟起嘴，不满的拿起一块肉狠狠地咬下。

“若它们以左舟山作为领地，大肆制造狮虫，也不是不可能。”孙寅笠说。

狮虫那种生物我也见过，聪明也让人觉得恶心，数量又多，如果满山都是那种生物，那得多令人作呕。

大家困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人交流，只有咀嚼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空荡荡的诉说着气氛的沉重。过了好久，孙寅笠又说道：“就连神雕也出来了。”

“神雕？”柳申惊讶地看着他，叹了一声说：“怪不得，今天大家都早早就回家了，伤了几个人？”

“桂桂受了点惊吓，不过没事。”瑶琴说。

“那可真是奇了。”柳申怪笑道：“神雕没袭击村子？”

“没有。”孙寅笠说：“只是攻击了河边的女人，抓走了桂桂，不过似乎被方一赶走了。”

他刚提到我名字，大家就把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把我愣了愣，方庸皱起眉头，道：“我就说，难道蚩古突然就走了，原来是你！”

“蚩古呢？”炑十墓问。

“我让他回鬼域了。”我说：“他受了点小伤。”

炑十墓看着我，半天叹了一口气，他像有一堆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