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妈妈”的新开始 (1/2)

无法挽回，也不能挽回，从私心的角度讲，也可以说是从我生命的角度讲，如果他当时站出来承认自己是那夭折孩子的父亲，并娶了阿姨的话，那么我，就不复存在了。我又一次被震住了，即使是内心年幼到了只能发现谁会微笑着照顾我的程度，也能明白那是父亲曾犯下的错。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或者去做些什么，那时候我竟然产生了质疑自己是否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请求，没想到的是，奶奶竟然奇迹般地答应了。我以为她没有考虑清楚，又问了一遍，她还是一样的回答。我的请求是，今晚我要和阿姨睡在一起。奶奶的回答是，应该的，我们家欠她的太多了。

可能奶奶认为一个父亲的过错应该由儿子来弥补，父亲确实是犯了错的，我也因自己的存在而感到愧疚，好像这种愧疚是从我父亲的血液中继承来的，但我真实的想法却不是那样的。

我想到的是或许我能代替那个死去的孩子去拥抱并和她睡在一起，仅此而已，没有其他。奶奶或许还以为给我讲述了关于阿姨的事情后我会突然间长大变懂事了一样，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其实她说的很多关于阿姨的事我都听不太懂，更不必说去理解里面的情感了。

她将我送到了阿姨家。我是有钥匙的，但我们还是敲开了门，毕竟现在不是玩耍的时候。

阿姨开了门有些疑惑，不知道大晚上的一个奶奶领着孙子站在自家门前要寻求什么，是个人也会奇怪的。

奶奶抱歉地说：“这小崽子想你想得睡不着，吵着要和你睡，他还小，也不会记得什么事的，你看能不能。”

阿姨没有拒绝，笑着将我牵了过去。

我将门关上，用力顶着，喊着奶奶再见、奶奶再见的话，好像不这样奶奶就会冲进来给我带走似的。阿姨喊着说明天将我送回去，奶奶在门外回应着说不着急，小崽子又不待见我，你能留多长时间就留多长时间吧。从门缝里看见奶奶走后，我就拉着阿姨的手将她向屋里拽。

“怎么这么急啊。”

“我好困的，想睡觉。”

“奶奶给你洗澡了吗？”

奶奶当然会给我洗澡的，那是她每天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是忘记了看爱情剧也不会忘记给我洗澡的。就是水还没有变凉，她也会找个盆兑些凉水给我洗了的，因为给我洗澡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当然了，对四叔来说同样如此，就是他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就跑掉了，多半是为了躲避给我洗澡。今天也是一样，来阿姨家之前我就洗好了，但我想再洗一遍，毕竟奶奶年纪大了，某些地方她是看不清的。

“还没有，家里的水太烫了。”

“阿姨帮你洗好不好，就是这里没有给你换洗的内裤，脱下来还要洗的，看来晚上你要光着屁股睡了。”

其实内裤就是刚换的，来之前洗的澡还没用去多长时间，因为不想让奶奶帮忙擦那个部位的水，所以就自己擦，但我自己是擦不干净的，估计现在的内裤还有些湿呢，跟尿了点儿的程度差不多。

我才发现她没穿多少衣服，上半身只有一个褂子，上面的拉链还只是拉到了一半，下半身一条黑色的短裙，没怎么提，腰后露着一条内裤的白边，这一身是匆忙之间穿好的。看来，我们敲门的时候她应该是躺在床上了的。

我又洗了遍澡，又被抹了一遍香皂，但味道不同，她的那块正好与她身上的香味一样，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儿，不是浑浊的掺杂，清晰得如同趴在一朵花上去闻，淡淡的，既不容易散去，又不使人反感。头是不能再洗了，小孩子又容易感冒。

屋中的电视开着，演着亲亲我我的无聊爱情剧，原来她正躺在被窝里看电视，那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但像那样深陷在柔软的沙发或是床中去享受，经常会让人发困。我当然是睡在她睡的那张大床上。床上空出的位置让我脑补出了那个酒鬼男人躺在那里的画面，于是感到了一阵恶心，好像他的身上如同他的恶劣品行一样会冒出一种浑浊的黑气，如同恶魔身上的邪恶气息一样，而她的身上则会冒出一种清澈的白气，如同天使洁白的翅膀颜色，两者分居两边，相互对抗。如同那男人真的躺过那个地方一样，我担心自己刚洗过的身体会被他身上留下的污气所污，就在她帮我搬被子的时候，钻到了她的被窝里，为了不被她发现，并给她一个惊喜，我将头缩了下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后，我偷笑着出了声，她撩开被子被我拽了出来说：“你不能和我躺在一个被窝里，你睡在我旁边可以吗？”

“我不要，我就要抱着你睡。”

“听话，你已经这么大了，是不能再和成年女人一起睡了的。”

我认真地坐在那里，抱着双臂，头撇向一边不屑地说：“妈妈允许我和成年女人一起睡。”

“瞎说，你妈妈怎么可能这样教你。”

“我妈妈还说了，和成年女人一起睡要将腿搭在她身上，还要搂着她的脖子，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都不穿衣服。”

“你越说越过分了啊，我可不信你妈妈会这样教你。她肯定连被窝都不让你钻对不对。”

没想到我的计谋竟被这么简单地识破了，要不大人们总是得意地对小孩说无论你耍什么鬼头都是骗不过我的。没关系，再来之前我就想好了应对的计策，幸亏我还多准备了一个方案，那就是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