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九章 (1/1)

提尔斯理所当然的跟着托尼进了他的“自由之城”，但托尼的别墅早就被毁于一旦，他只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站在废墟中央，然后转头向提尔斯笑起来：“公爵小姐，这真是让你见笑了，这些废墟肯定不敌克拉家族的大软床舒服，我或许不该劝你回来。当个王公贵族逍遥自在一世多好，不用背从天而降的黑锅，不用舍命去捅什么恐怖组织，不用去和外星人打架。”

他以为这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小姑娘会生气的，会跑走，然后这废墟里面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冰冷的机器。然而她只是歪了歪头：“小斯塔克，我活着的这些日子很少是睡在床上的，统共也没什么时间睡觉。”

“我在寒冬时睡过布鲁克林的水泥街道，在夏夜时睡过周围都是战死士兵的草坪。更多时候，我只是眼睁睁看着暗红色的天空愈来愈黑，朦胧之后浮现闪着光的星星，星星在天空变灰蓝色的时候就渐渐消失了，直到我看见白色的太阳带着红光照亮半边天空——然后我就吹起号角了。”

托尼已经无法克制自己走进那个纤瘦的身影了，他站定在提尔斯面前，目光里全是焦虑和彷徨：“提尔，你是怎么撑下来的，你不痛苦吗？”

“不，那是我曾经的一切，人们在没见过阳光前所有黑暗都是可以忍受的。甚至那些见过阳光的人，也能在无尽的黑暗中熬到头的。像你，小斯塔克，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现在的焦虑完全没有必要了。”

提尔斯笑起来了，那是第一次托尼发现她的笑是僵硬的，完全版刻美国队长的笑容，那双眼睛还是千年不化的冰，“托尼，我和贾维斯才是一类，是只会效忠于主人的一个附属品。”

……

她还是留下了，他们在房顶上把自己裹进睡袋里，风偶尔拂过，带着海水的气息，还有托尼沙哑干涩的声音：

“我实在睡不着，要不你唱摇篮曲哄我睡觉？，我从来没听过你唱歌的声音，今天可是你表现的好机会，我能原谅你抛下我这个老板自己回去继承家业的事情，怎么样？”

“别嚷嚷，吵得我脑袋疼。”

托尼没趣的撇撇嘴，有些疲惫的闭上酸痛的眼睛，身边却意外的响起女孩的歌声，他从没想过原来战斗民族俄罗斯的语言能被唱的如此好听，他不知道歌词的意思，女孩的声音中也没带着属于自己的情感，但第一句响起他就止不住眼泪流进两旁鬓侧

“бы　keбr（我愿生出羽翼，只为护你安好）

бы　вьюгyчt（我愿收服暴风，只为哄你安睡）

бы　звeзды　чtoбвь（我愿化作星辰，但求照亮你的前路）

ьkбyдь（我愿看你入眠，但愿有天入你梦中）

Б（摇啊~摇啊~摇）

Вeten（乘着风儿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