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八章 巧夺美酒 (2/4)

“秉烛长谈？我倒是无妨，可梅宗主你是否可行？若是突然晕厥过去，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梅某的病也是应时节而起，眼下春暖花开又有盟里大夫精心调配的丹药按时服用，浅酌几杯薄酒也是无妨的。”

“酒？你们中原的酒淡得喝不出味，没啥好喝的！”束中天不满地道。

“北方的酒多为浓烈醇厚，恰似北方男儿一身豪气，但南方的酒清醇而甘甜，束帮主何不尝试一番？”

“是照殿红吗？”束中天随口说了一句，却并不指望梅长苏真的端出照殿红来。

“梅某自从得知束帮主要来江左，就令人备下了照殿红……！只是当下只能委屈束帮主陪着梅某喝些其他的酒了。”

这是事实，在得知蔺晨成功引来束中天后，就飞鸽传书给留守廊州的黎纲，让其挑选可靠之人日夜兼程送来了照殿红。

蔺晨有意或无意的举动成就了今天能用照殿红走过场的局面。

“清淡的酒你能饮？”听到山下备了照殿红束中天当然欣喜，可脸上仍装着不在意的模样将这话忽略了过去，侧头看着梅长苏，带着几分质疑地问道。

春末夏初，山风吹过已不再寒人，但眼前这个年轻人时不时地要小喘或者咳嗽一番。这身板真能喝酒吗？

梅长苏笑吟吟地道，“盟里的大夫若是叨唠起梅某饮酒的事儿，梅某就推说浅饮几杯是为了去去山中的湿寒之气。

“啊……！这……！”束中天一时语结，听这口气，似乎……

不是我不想喝，也不是我不能喝，而是盟里的大夫不让。

“届时，还望束帮主为我说几句好话！”梅长苏黠笑了下，抱拳微施一礼道。

“怎么，你还怕他们？”束中天楞楞地道。

“一手拿着银针，一手端着汤药的人，我还真怕！”其他大夫这番模样他还能镇定自若，但蔺晨……

“长苏，我给你换了药，趁热喝！”

“长苏，快坐下，让我试试新研的针法！”

“梅宗主，梅宗主……！”束中天见梅长苏紧锁眉头，叫唤道，“你，你可还好？”

“无妨，我只是想起了大夫唤我喝药的模样！”梅长苏强作镇定地道。

“梅宗主还是要多听大夫的话，切莫逞能。只是梅宗主到底想请我喝什么酒呢？”束中天看着只放着若干茶点的石桌皱眉，不悦地道，“束某不在意下酒菜是什么，但总不能就着茶点喝酒吧，再说酒呢？我的鼻子灵得很，可没闻到有酒香！”

不用每次见人都说你的鼻子好使！梅长苏心中暗骂一句，将石桌上的茶点收了一下，抬首冲着束中天歉疚地点头笑了笑后信步走出山亭，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再次徐徐地吹奏起来。曲音时而悠扬时而轻快……

这是在唤人吗？束中天虽没打断梅长苏的吹奏，但神情已变，人也警觉起来，动用内力仔细聆听起周遭的情况。

正当束中天全神戒备时，忽见一黑点，由远而近，曲音在忽地起高后转为平缓，黑点也渐渐飞近，束中天这才发现黑点是只大鸟。

白鹤。

“梅宗主，这是……！”束中天指着盘旋于他们头顶却始终没有落下的白鹤惊呼道，“这是你招来的吗？”

梅长苏并没直接回答，依旧吹着玉笛。曲音渐缓，白鹤随着曲音渐渐下落，在将鸟爪下的食盒放在了梅长苏面前后，扑棱着翅膀，“饿饿饿”地叫着。

“小玖乖，谢谢你啦！”梅长苏轻轻地拍了下小玖的头，笑吟吟地道。

小玖亲昵地蹭着梅长苏的手，就如撒娇的孩子般。

“真乖！”梅长苏从拢袖中掏出一只蓝色绣有梅花的布袋，从袋中掏出一些草籽放于手心，“来吃吧，小玖！”

“饿，饿，饿！”小玖欢快地叫了两声，啄起梅长苏手中的草籽。

人与白鹤的互动，往昔只限听闻，当眼前真的出现这一幕时，束中天看得目瞪口呆，哪里还记得要防备？直到梅长苏曲音再起，送走了小玖，他也没回过神。

“束帮主，束帮主？”梅长苏唤道。

“啊，哦……这白鹤走了啊！”远去的白鹤已成空中的一个黑点。

“是啊！”梅长苏将玉笛收入怀中，提起食盒笑道，“束帮主，梅某借花献佛了，这是猴儿酒，不知束帮主可否满意？”

说着梅长苏将食盒中的酒菜一一摆放在石桌上。

菜色不多，却都是束中天喜欢的菜式：酱牛肉，辣萝卜，炝花生、焖猪蹄。

“你竟能以音律驱使白鹤，还能从猴儿那里取得猴儿酒？”猴儿酒束中天也听说过，但也知道猴儿们把这些酒看得紧。这江左宗主还真不能小瞧，不然怎么能用音律驱使白鹤，还能从猴群中取得猴儿酒。

“只是凑巧罢了！小玖曾因脚伤而落单，被盟下弟子送于我处。我见其可怜，请了大夫为她治脚伤。她因脚伤久治不愈，显得落落寡欢，我试着弹琴吹曲以音律安抚于她，没想到，小玖还真喜欢上了。”梅长苏低声笑了笑，“可未曾料想小玖伤愈了也不肯离去，硬是要留在我身边听我吹曲弹琴。我若有一天没吹个曲弹个琴给她听，她就会像小孩子般闹脾气。恰好在那个时候，我得了一本驯鹤的古书，兴起之余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参照古书用音律驯她起舞或者短距离送个物件什么的，没想到还真成了！”

“……！”束中天。

“不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