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南北西东（二） (1/2)

圣瑰私立小学。

沈北鸢牵着沈西烛的手，送他去他的教室，走了几步，沈北鸢发现沈南瓷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他不耐烦地回头，眉头紧皱，在家里他还有些许收敛，此刻他的厌恶毫不掩饰，

“别跟着我！在学校也不要和我说话！要是学校里的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不会让你好过！”

“……可是、可是，爸爸说我可以和你一起送弟弟的，”沈南瓷委委屈屈地看着沈北鸢，“哥哥，你很讨厌我吗？”

“别叫我哥哥，听着真恶心！你给我听着，西烛是我一个人的弟弟，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再多管闲事，远一点！”

沈北鸢连再多和沈南瓷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他牵着沈西烛的手，快步离开，像摆脱什么病毒一般迅速。

“哥哥，你为什么讨厌姐姐啊？我很喜欢姐姐，我希望姐姐也能送我，好不好？”

沈西烛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北鸢，嘟着小嘴，一脸天真。

沈北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沈南瓷的存在了，也知道她就是他不能和爸爸一直在一起的原因。他嫉妒她，嫉妒她每天都能见到爸爸，能和爸爸一起过节，这种嫉妒在他心里沉淀了许多年，默默发酵。

所以，对他来说憎恶沈南瓷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但其实错又不在沈南瓷，错只错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又牵扯到了上一辈人的恩怨。

这种复杂的事，沈西烛理解不了，沈北鸢也不想告诉他，只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沈西烛的头，

“反正你记住，我才是你亲哥。”

留下沈西烛在教室门口云里雾里，沈北鸢转身离开，三年级的教学楼离五年级还有些距离，他一路小跑，赶着上早读。

沈南瓷和沈北鸢的教室只有一墙之隔，沈南瓷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她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沈北鸢的身影一掠而过，踩着铃声进入教室，恨恨地想刚才应该多拖几秒，记他个迟到！

单流霏心里一直惦记着沈南瓷父亲再婚的事，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在书本上，索性放下书来，

“所以……新生活怎么样？”

“就那样呗，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太聪明，蛮好对付的，不过……多了一个烦人的哥哥……”

“沈北鸢？！”

单流霏惊讶地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

“你可以再大声点，然后全班都知道我和沈北鸢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

“不是，只是我一直没觉得他会是个问题，以他年级倒数的智商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没什么脑子，”沈南瓷嫌弃地撇了撇嘴，“不过没脑子也有没脑子的闹法，没和这样的人较量过，感觉还挺烦的。我的兔子不见了，应该是他藏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让爸爸禁足他几天吧，下马威总是很有用的。”

沈南瓷翘起一边嘴角，坏坏地笑了。

“其实我挺怵你这个笑容的，每次你这么笑的时候，总有人要倒大霉。”

沈南瓷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班主任盯着她们半天了，要不是因为她们成绩优异，此刻她们应该被点起来罚站了。

单流霏瞄了一眼班主任，和沈南瓷相视一笑，用口型说道：“静候佳音。”

放学后，沈府。

“西烛这次考得不错，爸爸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沈博观把沈西烛高高抱起，玩起了举高高的游戏，沈西烛笑得合不拢嘴。

秦情却冷着脸打断了这场父子天伦，她审阅着沈西烛的卷子，质问道：“这张卷子，以你的水平考满分不是问题，为什么会扣掉了五分？”

沈西烛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敢看秦情。沈博观见状打圆场，

“没事的，不就五分吗，我们西烛很棒了！爸爸周末带你去游乐园，好好放松放松，下次一定可以考得更好。”

“博观，你不能这样溺爱他，会把孩子宠坏的。”

“情，西烛考得真的不错了。你应该把时间多花在北鸢身上了，他马上升六年级就要小升初了，以他现在的成绩，考重樱根本就不可能。”

沈北鸢本来一副作壁上观的看戏姿态，没想到话题又牵扯到他身上了，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成绩，他默默垂下头。

“话不能这样说，男孩子在学习上本来就开窍晚些，北鸢已经知道用功了。”

秦情察觉到沈北鸢的情绪低落，把他揽到怀里，

“而且，西烛比北鸢开窍早，所以你不能用一样的标准来衡量他们。就西烛的水平，考九十五确实低了，而北鸢上次好不容易上了七十，你也不能就这么忽视他的努力。”

沈博观正欲反驳，却被走进客厅的管家打断了。

“先生，小姐的玩偶在花园被找到了，不过被人剪成了这样。”

管家把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四分五裂的玩偶拿了出来，还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把剪刀。

“玩偶的棉絮里藏着这把剪刀。”

“这不是北鸢的剪刀吗？”秦情瞪着沈北鸢，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北鸢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管家手里的剪刀，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把剪刀带回房间了，昨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还起来检查过好多遍，而且今天手工课他还用过剪刀啊，怎么会这样？

“是你干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