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分家 (1/2)

晚上的谈话并没有结果，戚家爷爷抽完了一支旱烟，早早催着戚言去休息了，自个在前厅枯坐了一宿。

等到晨光熹微，戚家爷爷这才回到自己房间卧了会儿，想到戚言面对老太婆时的沉默；想到自家大儿媳妇这些年受的委屈；想到家里总吵不完的话题。戚家爷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拢了拢被子，眯了一会。

戚家爷爷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7点了，戚家爷爷少有起得这么晚的时候。戚家爷爷已经到了不需要太多睡眠的时候，纵使只睡了个把小时，戚爷爷也不觉得疲惫，因为想通了，看起来神采奕奕。

戚家爷爷蹲在院子里刷牙，戚言这边就轻快地把菜摆上了桌。

戚家爷爷：“今天做的什么菜？这么香！”

“豆豉蒸茄子干，这还是爷爷你教给我的，尝尝，看你孙女做得怎么样。”戚家奶奶一大早就把锅搬走了，无奈之下，戚言只好用电饭煲简单蒸了一下。

在碗底放点油，放入晒好的茄子干，加上一把豆豉，拌上佐料调味，再加上少许酱油。只需把这碗菜放进去蒸，简简单单就入味，香气扑鼻。戚言操作了一下，觉得还不错。

戚爷爷：“挺好，入味了。”

戚家爷爷年轻时走南闯北，各个菜系都尝过，平时也少不了要自己做饭。戚爷爷又是个爱钻研的，久而久之，戚爷爷也有一手好厨艺，虽然戚爷爷可能是随口夸了一句，但戚言足够高兴，连因为奶奶一大早大闹带出来的坏心情也连带着转好。

吃完饭戚家爷爷就出去干活了，家里只剩下戚言在刷碗。

看到厨房里缺了一口锅，想到戚奶奶一大早搬出去了。戚言心里不是滋味。戚言拿钥匙开了爷爷房间里的锁，找到了爷爷放在枕边的老年机，顺溜地拨出了一通电话。

电话被接通，戚言张口喊了句：“喂，叔叔······”将家里的情况描述了个大概，戚言等到的是沉默。

过了一段时间，电话那头给了回复：“看你爸那怎么想，我都行。”这个推脱责任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戚叔叔内心的想法。

看来分家是不可避免了，戚言心中长呼了一口气，等到内心里翻腾的思绪沉寂了，这才去把戚奶奶请回来。

······

受以前的旧思想影响，这种分家的大事在上水村必须得由当家的男人决定，戚奶奶纵使蛮横，竟也不敢挑战这种权威。

不过戚奶也自有办法。

戚家有一间牛棚，是今年新修的，红砖房，敞亮敞亮的，还没把牛关进去，没想到却被戚奶奶先一步住进去了。

这一大早，戚家奶奶把被窝搬去了，把家里的锅也拿走了，柴米油盐各装了点，想来是要准备长期抗.战，逼着戚爷爷答应分家。

戚言过去的时候，戚奶奶已经像模像样地将锅架起来，在烧饭。见过来的只有戚言，戚奶奶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你爷爷呢？”

戚言：“种地去了。”

“老不死的，还忙着种地啊，怎么不管管他小儿子，人家姑娘回来可怎么住啊！”见主人公不在，戚奶奶竟打定主意要闹起来，决心把事情搅大，“我可怜的孙子哟。”说着，装模做样抹了一把眼泪。

戚奶奶要闹，戚言也就随她闹，左右戚言不怕被街坊邻居看笑话，可骂戚爷爷却不行！

“奶奶，我敬你一声长辈，可不是看您撒泼的，要分家，咱在家里谈，干嘛要让别人看笑话。实在不行，我把村长请来，给咱断断家务事！”戚奶奶挺怕当官的，就是村长这么个小干.部也足以唬住戚奶奶，戚言干脆搬出来说了。

戚奶奶知道自家孙女是个牙尖嘴利的，倒是没想过会用在自己身上。戚奶奶被噎住，借着炒菜掩饰自己的尴尬。嘴里还是啐了句：“老不死的！小兔崽子！”

戚言回家搓衣服去了，没有听到这声辱骂。

······

戚家爷爷收工回来，没看见戚奶奶，问：“你奶奶呢？”

“在牛棚。”戚言将手上的碗放下，“要不我现在去叫我奶奶吃饭？”

戚爷爷洗脸的手停住：“算了，我过去请吧。”出了家门。

且不说这一番请回戚言奶奶又闹出了多大动静。等坐到饭桌上，三个人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戚言爷爷打破了沉默：“老婆子，分就分吧。我跟着大儿子，你跟着小儿子。家里的地分好，你身体不好，那就我多种点。”

戚爷爷抽了口烟：“家里的东西我也不带走了，留给小的，l老大那边我就多干点，你也别说我偏心了。赶明我就去租房子住，就下条街那里，离得近，也好有个帮衬。等我找到房子再搬，是这个理吧？”

知道自家老头子不开玩笑，戚奶奶眉开眼笑：“是这个理！我去收拾收拾。得让人家姑娘住得舒心。”说完就兴冲冲地进屋了。

戚言和爷爷大眼瞪小眼，戚爷爷心有感触：“瞧这两不让我省心的兄弟，往后你可得争气，别让我再折腾了。”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觉得日子还有盼头。

戚言：“会的，爷爷！”

“就你嘴甜。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你们个十几年，看着你成家立业。”出门问房去了。

······

刚好有街坊有空房。戚爷爷上门跟人谈了，几百块钱的月租，床板沙发自己家有，再添点橱柜、锅什么的，一个新家就展现在两人面前。

戚言的爸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