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永恒的美感 (1/2)

文/王诩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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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之内，帝都之内，想来，大多数人都会担心的吧。叶梵天未杀殷洪，大家也都觉得殷洪必然会死，也因其而死。

叶梵天从没有说支持大周取代大商，可人皇古城的剑客却都留在这大周，直接或间接，大周获得了一半的蛮荒气运。

既如此，叶梵天还来朝歌做什么？

一开始不明白，现在大家好像有点明白了。

城外一剑，一剑开天辟地，大商朝歌的帝都根基骤然放出百万道裂缝。所有王公贵族，仿佛都能感受到叶梵天的绝世剑芒，仿佛都觉得，只要叶梵天愿意，他便能将大商彻底摧毁。

那么，叶梵天肯定不是来接受九珠亲王的了？

那么，叶梵天肯定是来与纣王一战，决定天下走向归属的了？

然而，然而……

叶梵天进来后，就和陆压道君去了天机阁，吃了饭，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让大家又觉得有点糊涂了，哪怕是桃二，都不知道叶梵天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还要一直无敌下去么？难道，还要继续一个人占据整个世界的舞台么，就不觉得有点孤单么？就不觉得单调和羞愧么？

所有人的心，都在高高地悬着，深深地嫉妒着，不明所以地期盼着，期盼着早点产生一个定局的结果。

“我知道！”天机芊芊坐在亭台，看着叶梵天。

叶梵天倚在栏杆上，手里拿着天机芊芊亲自酿的清酒，看着外面重重雨幕。

“你知道什么？”闻言，叶梵天问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朝歌。”天机芊芊点点头，仿佛在说服叶梵天，也仿佛在说服自己。

嗯了一声，叶梵天点点头：“你做饭蛮好吃的。”

额……

天机芊芊俏脸顿时一红，没好气地看着叶梵天：“你一直都是这么无礼的么？”

“怎么讲？”叶梵天好像一点觉悟都没有。

“弄得好像我是你敌人一样，说话总是带有若有若无的剑剑的锋芒，你怕我说得不对，还是怕我说出你的心声，所以才要转移话题？”天机芊芊就这么盯着叶梵天，盯着他的眼睛，非要看出个所以。

“嗯……我是不是还蛮帅的？”叶梵天转过头，神情好像多了那么一抹严肃，却在下个瞬间骤然笑着发问。

额……

又是这样……这个坏人！

天机芊芊深吸一口气，sū_xiōng不断起伏，再度转过头，看向雨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态度有些玩世不恭，在你的眼中，别说是大商，就算是整个蛮荒界，仿佛都不值一提的样子。”

叶梵天抿了一口茶，没有回答。

“可站在你身边，我又有一种错觉，尤其是你吃饭喝茶的时候，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就像是一会儿成为高高在上的剑神，一会儿又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有一种永恒的感觉！仿佛，这也是你的修行。”

闻言，叶梵天手停了一下：“那，芊芊你觉得，何为永恒？”

“永恒啊……”

谈及这样有关大道的问题，天机芊芊也深为着迷，一时间都没注意到叶梵天的亲切称呼，看着这片夜色笼罩的雨幕，轻轻道：“时光，是永恒的，可有时间又觉得过地很快。天空和大地，风和雨似乎是永恒的，虽然不断变化，却总是存在着，可有时候又觉得实在无法捉摸。这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说是永恒的，也可以都说是瞬息万变，关键是……”

深吸一口气，天机芊芊一阵默然，默然良久，才抬起头，看着一直等待着并没丝毫不耐烦的叶梵天：“人心！”

“这世界，时光也好，天地也罢，至少都有大道可寻。可人心，却是时光之海，万古之界内，唯一可以成就永恒，也唯一可以变换莫测难以捉摸的存在！”

说完，天机芊芊将手放在心口：“有时候，就算剑道再强，也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动……”

额……

这个瞬间，天机芊芊别着头，风微微吹过，脸上的纱巾，带了十六年的纱巾竟然……飞走了！露出主人绝世的容颜，带着一丝惊讶、慌乱、羞涩和无法察觉的惊喜，难以自拔言喻的……怦然心动！

小心翼翼地，无比紧张地，抬了一下眼皮又迅速落下，又急忙再度抬起眼睛，看向叶梵天，天机芊芊想知道叶梵天的表情，对自己容貌是否满意。

从小陆压道君就算出，谁先看到自己的容颜，便是自己一生的情劫，是自己躲不过的心上人，却没想到会在今天，会是叶梵天，会被简单的雨中轻风吹下。

然而，然而……

叶梵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剑道领悟之中，根本对四周没任何感应。

额……

这个大坏人！

天机芊芊顿时一脸地失望，很想踩叶梵天两脚，羞涩地又想赶紧离开，心情顿时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