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涉 (1/2)

“caer大人，您怎么来了？”

正在与人造人仆从一同收拾达尼克书房的老妇人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caer，惊讶之余赶紧走过去问候，她虽然是普通人，却也分得清气氛。今天的caer脸色比以往更加阴沉，像极了当初被召唤时突然杀人时的样子。

“达尼克不在这里？他也不在卧室，去哪里了？”

caer向老妇人只询问这一件事情，就在她观察大圣杯状况的时候，达尼克突然跑出书房，顺路关闭了caaer制作的整套防卫系统就算是同职介的从者也需要时间才能破解，但她给自己的御主达尼克留了权限，从理论上讲caer的设置并无不妥。

“我不清楚……你们有看到吗？”老妇人立刻转变话语，把问题甩给了书房里一同工作的人造人仆从。

书房内五名人造人都摇了摇头，他们与老妇人一同过来例行整理卫生，自然都没见到先一步离开的达尼克。

“一群废物。”

caer怒瞪了眼离她最近的人造人，魔术阵瞬间出现在人造人胸口，鲜活的生命转瞬溶解为洁净的水。似乎是某种炼金术，以caer的身份而言，万能之人不精通炼金术才有问题。

“打扫干净。”caer确认了一遍书房内被关闭的监视用吊灯，在转身离开之际，将书房内被关闭的装置全部启用。不是精通魔术的人，根本看不出城堡内的奥秘，与其说是古老的贵族住所，不如说成是一处集结了世代科技与魔术的改造堡垒。

caer很快找到了达尼克，位于顶层的露天平台上。她完全可以用“以太镜”寻找，但还是使用了自己制作的器物，过于依靠他人的物品不是caer的习惯。

伸手在自己面前画下魔术阵，caer的身体在接触阵式后凭空消失，而在城堡朝阳面的顶层平台上，她从魔术阵中走出。“早上好，er。”

在她身边是对着太阳升起方向出神的达尼克，后者衣着打扮正常，眼神却已经与正常人产生了差别，大概是灵魂已经不完全受自己控制了。

“caer，你来得正好，快看，今天升起的太阳是黑色的。这跟我近来通过占星术得到的结果吻合。我以前还以为自己没有占星术方面的天赋。”

caer只看到太阳正常升起，明媚的晨光照亮了半边城堡，让多日深居于魔术工坊内的caer感到些许暖意。

“是吗？恭喜er。”

如果自己的御主非要坚持太阳是黑色的，caer不介意立刻用魔术营造一次日全食效果，但这里并没有第三人，她只要自己也承认看到了黑色的太阳即可。

“caer，通过专研占星术，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抵达根源？”

“如果是一名极具天赋的占星术研究者，运气好的话，4oo年时间吧。”

“那样太慢了。有你在我身边方便很多。我只浪费了3天时间，就又排除了一条错误的选择。放在过去我可能要浪费数年乃至数十年时间才能确定可行性。”

达尼克自己并没觉自己的认知差异，仿佛置身于美妙的梦境中，已经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别说是魔术师，就算是普通人都会被当做疯子对待，如果没有caer在城堡里，万一有一名人造人造反就能控制达尼克。

“请再等待数日，届时大圣杯将被启动，一切都会结束。er你也能抵达根源了。”

对caer而言，自己的御主更加重要，哪怕要放弃大圣杯，都必须确保自己的御主能抵达根源。这是达尼克在召唤她时告知的要求，caer答应了。

“抵达根源……我千界树（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夙愿终于可以实现了！”

达尼克浑浊的眼瞳中闪现了片刻的正常色彩，大概只剩下“根源”一词能唤醒他些许理智。从达尼克答应与“恶魔”合作起，他就被这股言语构成的契约束缚了命运，在不知不觉中沦为“恶魔”手中的俘虏，人还在现世，灵魂却已经被“恶魔”影响，不破除两者之间的契约，无法让达尼克恢复自由。

但诚如达尼克所言，现在的他距离根源仅有咫尺之遥，与其持有大圣杯无关，他在尚有正常理智的时候并未意识到召唤出一位全知且万能的caer能带来什么样的便捷。

“在出前，我们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请再坚持一两天。er伸手拉住达尼克的手臂，下一刻两人出现在了达尼克的书房内。一旁的老妇人与人造人仆从惊奇地现主人回来了。

“达尼克需要安静的环境，继续他的魔术研究。除了必要时候，所有人不得打搅。但如果他再次关闭监视系统离开这里，第一时间派人来通知我。”

向老妇人下完指令，caer凭空拉出缝隙，走向了她设置的位置。这种人类魔术师难以掌握的魔术对caer无需思索既能使用，能依靠智慧破解的魔术难题对她而言只是趣味算数程度。

回到自己的工坊内，caer并未急于完成桌上即将完工的设计图，她挥手在身后唤起魔术阵，原本被她溶解为清水的人造人出现在了魔术阵上。将生命体分解并替换回收，之后恢复生命体全部体征。违背常理程度的炼金术在caer的头脑中却是浅显易懂的事情，人类的生命奥秘可能也被她破解了大部分。

把人造人恢复成原样不是caer的目的，她不过是把后备的祭品从零件状态恢复，变为可以使用的状态。生命？不过是可以被天才解释的词语，caer没理由把人造人与矿石分别对待。

一连串咒语经caer的吟唱融入人造人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