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起源 (1/2)

文/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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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坐在摆满食物的餐桌前，正前方是一盘微微冒着热气的牛排，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菜色，如果把灯关掉，点上两组蜡烛，那这个场景就完整了。

“我……我以为是中国菜……”阿修有点汗颜。

“要跟得上时代阿修，现在人家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西方样式。”尼禄就坐在阿修的对面，正一脸自豪的宣扬现在餐饮风格指向。

“小姑娘都喜欢这样浪漫的约会。”尼禄又补了一句。

“骗骗小姑娘能干嘛，难不成还能给你带到那个地方去？”阿修正看着眼前的牛排，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笨，像这样子。”尼禄装模作样的拿起餐具，左手拿叉右手握刀，切起牛排给阿修演示，“别对凡人动感情是我告诉你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只喜欢你的钱不想跟你发生实质性情感的女人啊，懂我的意思吗？”

“嗯~真美味！”尼禄举起叉子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上面还有一点点血水，一看就不是很熟的样子。

阿修摆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这东西……还没熟透吧？”他用叉子碰了碰餐碟上的牛排，有点迟疑。

“这你就不懂了，这东西人家都不吃全熟的知道吧，这是流行！”尼禄一边跟眼前的牛排较劲，一边说，“看那傻狗，吃的多欢！”

阿修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辛巴，它嘴下是一大盘已经被切成小块的牛排。尼禄为了照顾它特地帮他切成了小块，还一本正经的“跟我混就应该吃的跟我一样好！”从嘴里蹦出这句话的时候尼禄还笑着摸摸辛巴的狗头，大有一种“我刘玄德日后剑指天下你诸葛村夫必然跟着封官加爵”的气势，关键是这条狗还很配合的旺了一声。

“可是我还是比较想吃全熟的，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阿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你屁事多啊，”尼禄端起一个盘子走过去，一刀插紧那块牛排放进自己的盘子里，“我帮你吃了，全熟以后再说。”

阿修对这个贫嘴王子有点无语，摇了摇头。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让他有点疑惑的事情。

“尼禄，你给那个人的能力……是在抽取了他的什么东西之后才会赋予他吧？”

“善良，”尼禄放下纯银叉子，“我抽取了他的善良。没错那是在他投入那枚带有灵魂烙印的硬币之后才赋予的，怎么了？”

“那想必那副寄放在画廊里的画应该还是他原本的手笔吧？”

尼禄喝了一口果汁，“没错，你是想说为什么那平淡无奇的东西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的。我不太明白凡间对于货币的定义，但是想来那应该还不到那个能引起关注的价格吧？”

“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呢，这还不简单。我换个模样去做做样子不就行了？顺手再点化一下那副画。”尼禄不以为然。

“为什么又要换个样子？”阿修就像一个问题宝宝，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你觉得像我本身这样长的这么帅的男人，会看上那种东西？”

阿修扶额。

“信物离开那个人之后，你给予的能力就会消失吗？”阿修拿过一碗沙拉，一边吃一边说，“如果被别人得到了呢？”

尼禄放下餐具，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丢给了阿修一根，另一根自己点上。阿修盯着尼禄看了几秒，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会，也不会。”尼禄顿了顿说，“能力的真正源泉是依附在他的灵魂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个外物的易主而改变？至于那个信物，能稍微压制一下这个人的负面情绪。如果一个人在获得了我的恩赐之后做出了什么本能之外的事情，比如到处杀人什么的，那可就太可怕了，我死老爹会知道的。虽然他知道了也没什么，但是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个信物算是我的‘赠品’吧。”

“稍微……压制？”阿修不太明白这两个词的组合。

“对，只是一点点，并不会表现出特别大的作用。情绪与心态在投币之后可能会出现转变引发各种混乱，这是人性的特点，即使是我们也无法左右。这就好比电脑机箱里的复杂线路失去了束线器，将会胡乱纠缠在一起。可如果这个人爆发出了巨量的负面情绪，那也是他本身就该有的，只不过是我让它提前出现了。就算没有我，这颗‘炸弹’总有一天也会爆炸，但是这可能带来一些无法预料的后果，所以这算是我做的一点防护措施。”

阿修陷入沉思，他正在想信物的实质影响以及尼禄对凡人的“神之恩赐”所带来的关系利弊。

“‘伊甸园之果’在你身上融合的非常棒，我很高兴。”尼禄呼出一口烟雾继续说，“我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按理来说我的降临对每个凡人都是非常震惊的，甚至可以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我的话应该对于他们就像圣旨一般。如果真的有人不听我的话将那个信物丢在了一边甚至赠送给其他人，那就算他死掉了那也算是他……”尼禄顿了顿，“该死！”

阿修仿佛看到尼禄瞳孔里有一抹猩红一闪而过，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是被别人得到了呢？”阿修心意一动，香烟自动燃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作用，顶多作为一个普通的物体。就拿现在这个人来说，他的信物是一支钢笔，那么在别人手上这就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而已。”

“还以为会让这个人变得更加正面什么的。”阿修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