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忐忑的第一夜 (1/1)

十二月十六那天，上午大概10点左右，母亲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唐小娟倒没什么，与学校的老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上午10：30左右，门被推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出现在门口，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谁了。

“阿姨好，刚刚去我姑姑家鱼塘捉鱼了，脚上裤上都是泥。”大男孩边说边跺脚，似乎想把脚上的泥跺干净一点再进屋。米白色的裤管上零星沾了几点黄色的泥巴，一件黄黑相间的羽绒服，脸瘦瘦的，都能看见凹进去一个很大的坑。“应该能盛一捧米吧”，唐小娟恶作剧地想。

“没见你拿条鱼来呢？”话一出口，唐小娟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这种对话方式怎么象是相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呢？完全没了初次相见的没话找话的尴尬。

“今天没抓到大鱼，下次一定拿条大的来。”李初照也很自然地接过话。

那天阳光很好，唐小娟的父母拿了张大桌子摆在操坪里，大家围着桌子边嗑瓜子边聊天。快到正午吃饭的时候，李初照的姑姑要回去，说初照的母亲还在她家。

“那快去把小李的母亲接过来一起吃饭，添双筷子而已。”好客的父母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唐小娟知道，抛开相亲这层关系，就算普通的朋友，父母也会这样的。

“也行，正好两亲家认识一下。初照你走得快一点，你去叫你妈妈吧。”姑姑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感觉这门亲事已经敲定下来了一样。

“娟，你陪初照一起去。”母亲也向唐小娟下了令，顺便制造了他俩单独在一起说说话的机会。

“得勒~。”唐小娟俏皮地起身回答。

在初照姑姑的院子里，见到了初照的母亲，她正在院子里晾萝卜条。

与其说唐小娟相中了李初照，倒不如说唐小娟先相中李初照的母亲。见到他母亲的第一眼，唐小娟就感觉特别亲切，就好象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样。她很亲热地上前挽住他母亲的手腕，是那么的自然，没有半点做作。

吃完饭，唐小娟随李初照到他姑姑家玩，晚上，李初照送唐小娟回家，第二天去他叔叔家，他叔叔在十中教书，唐小娟高中的学校，叔叔也是她的化学老师。

到叔叔家应该躲不掉同房的安排，还不如今晚。唐小娟与母亲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一会再把一条沾上血的毛巾放在床头柜上，你完事的时候往他身上擦一点。”母亲贴在唐小娟的耳朵边教她。虽然有点面红耳躁，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退出了卧室，留下母亲在里面忙碌。

回到客厅，唐小娟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起一个马蹄削起来。

没多久，母亲也忙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去睡吧。”母亲给了唐小娟一个眼色。

“今晚我俩一起。”在走廊里，唐小娟还是很羞涩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李初照完全听清了，紧握着唐小娟的手，虽已寒冬，但仍能感觉到他手心有微微的汗冒出。

上床前，唐小娟巧妙地熄了灯。

与李初照的第一次，唐小娟闭着眼，努力地模仿着第一次与杨维重的情景，夹紧双腿，假装生涩、假装疼痛。当李初照气喘吁吁地准备从她身上挪下去的时候，她假装帮他清理，巧妙地用毛巾在他的根部抹了一点血迹。

那一夜，因为紧张，因为害怕被识破，虽然李初照要了5次，准确地说是4次半，有一次是才进去就软下来了，唐小娟并没有尝到任何一点欢快的感觉。

当李初照终于沉沉睡去的时候，唐小娟尚无睡意，她在想，也在恨，恨那个把他的第一次夺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