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王道? 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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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虽大，好战必亡。

看着内阁送到自己手上的奏折，万历不由一笑，申时行是内阁辅，自然不是脑袋发抽的言官，大明实际是什么样作为内阁辅的他自然知道，戚继光南洋转了一大圈，黄金白银虽然皇家和勋贵占了大头，国库只能喝汤，但即使如此，也让国库大大进项一笔，土默特部称臣，，各部重新分化草场，强制各部的畜牧方式由粗放改为效益型，大量羊毛运回内地成为纺织原料，每一项都给国库提供了不少收入。

申时行的内阁以及六部官员，现在对大明朝的扩张政策实际上是一点反感都没有，只有那些不知道大明朝在战争中获得多少利润的人们才会叫嚷嚷道好战必亡这种话。

“瑶泉先生这是不想当受气包啊。”万历又翻了翻其他的奏折，无一不是反对万历现在穷兵黜武的，性不看，放在一边，抱着自己儿，调笑道：“自己不想出头，想让朕给他当挡箭牌，老狐狸。”

“什么意思？”皇后王喜姐站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哪有这么骂自己的辅大臣的。扭头看着万历不停的逗儿，张嘴说道：“这些奏折上的内容和申时行是老狐狸有什么关系？”

“儿啊，你要记住，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人个个都是狡猾的狐狸。”万历抱住自己儿正色道。

“朱翊钧！”王喜姐怒喝。

门外站着的张鲸张诚听了立马缩了缩了脖，大明社会风气较为开放，多有悍妇，市井上甚至有皇后打落皇帝帽的笑话，当然这是玩笑，真是情况他俩在皇帝的起居录里也没找到，可这一位，貌似真有可能让笑话成真了。

“停停停，别闹。”万历制止住一副不解释就没完的皇后，说道：“申时行把这么多奏折拿上来，和六部可有一个上书要反对北疆和南洋战事的？没有，一个都没有，说到底，都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反对，申时行只不过因为自己是人的代表，不好意思反对这事而已。”

“申时行赞同陛下打仗？”皇后王喜姐半捂着嘴，一副惊讶地表情。

“当然，为什么不赞同，申时行从张居正变法时就是个变法的主力，自然不是那些抱着祖训不放的老糊涂，这种有好处的事情内阁为什么不同意。”

“好处？陛下打仗对申时行有什么好处？”王喜姐不解地问，万历让她多读书，之后他也确实有好好看各家的书籍，但从来没有说皇帝喜欢打仗有什么好处的。

“明明牵扯到自己儿的问题时，脑袋挺精明似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犯起蠢来了。”万历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让你读书怎么还读杀了不成。”

“书上是不是说王道就是仁？”万历见皇后又想瞪眼，连忙抛出问题说道。

“难道不是？”王喜姐反问道。

“唉~~！”万历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她，郁闷道：“完了，看来确实读书读杀了。”随后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立花誾千代道：“银千代，什么是王道。”

“王道及霸道。”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万历和皇后说话的小姑娘猛然听到提问，想了想，说道。

“看吧，回答不一样。”万历摊开手，看着皇后说道：“你既然相信仁道是王道，霸道难道就不是王道了？”

“这不一样，霸道不易持久，仁道……”

“还是傻了。”万历戏谑地看着皇后，“王道是仁道？是霸道？哪有这么简单。”随即又挑了挑自己儿，说道：“汉家自有制，本以霸王道杂之。”

“这和打仗有什么关系？”看着万历不停给儿灌输帝王论，王喜姐虽然心中高兴，但同时又疑惑道。

“当然有关系。”万历正色道：“古代的圣帝贤君，用的是霸道还是仁道？”

“自然是……”王喜姐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万历戏虐地语气道：“尧舜禹是上古时期的仁主，照儒家那套来说，是使用仁道治理天下的，但是不一样和蛮族打仗，领土范围不断扩大的吗？”

“尧舜时是为了教化……”

“朕也是为了教化，大漠寒苦，草原各族生存都成了问题，朕是不忍天下人受苦，才派军过去的，倭国连年征战，朕不忍心看着他们的姓受苦，才让戚继光过去的，难道不是仁德的行为吗？”万历一副无辜的表情。

“可是这对大明有什么好处？”王喜姐反问道：“打仗必定要死人，大明的姓不能安心在家耕种，长此一来姓受苦……”

“终于问道点上了。”万历点了点头，迎上王喜姐不解的目光。说道：“说到底，不管什么霸道仁道，王道就是一条，对国家有利，无论人还是武将，亦或者是姓，都能获得好处。只要战争能够获得好处，那么大家自然支持，若是没有好处，自然有人反对，申时行支持，自然就是因为好处。”

“说了一圈，你也没说有什么好处。”王喜姐不屑道。

“好处就两个字，银。”话说到这里，万历揭开最终谜底说道。

“银？”

“对，银。”万历点了点头，正色道：“大明缺银，没有银他们这些人也玩不下去，所以张居正变法有人支持，下南洋能赚银，北伐蒙古也能赚银，所以这些内阁也都支持。”

“打仗不花钱，反而赚钱？”这种说法王喜姐第一次听说到。

“如今蒙古每年运往内地多少羊毛？这些羊毛又被纺织好了之后卖出去又赚